慕浅当然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,顿了顿才又道:你想替叶子报仇?陆家的人,是那么好相与的吗?作为一个极其肤浅的人,我一直试图变得深沉。我力图从肤浅中寻求规律,发现举凡肤浅者都有表现欲,强烈希望得到人们的关注认可,照这个标准,该有好多厉害的人物都是肤浅的,之所以后来走出肤浅,是肚里的货较根本无货的人很有营养。再说了,佛祖虽然用不语寻觅接班人,但普度众生还是要说法和记录的。一面大玻璃把录音棚分隔成两个空间,前面是录音室,站了总面积的三分之二,孟行悠一直以为录音师里面就是立着两个话筒,其实不然。直到有一天晚上,慕浅已经躺下,他独自下楼倒水时,看见霍靳西独自坐在沙发里打电话的身影,也许是灯光太暗,也许是夜晚太凉,总之那一刻,霍祁然深深地体会到,爸爸真的是有点可怜的。